文學家梁實秋寫《喝茶》提及工夫茶之事:「茶之濃釀勝者莫過於工夫茶,《潮嘉風月記》中工夫茶要細炭初沸,連壺帶碗潑淺,斟而細呷之,氣味芳烈。…更有委婉卯童侍候煮茶,諸如鐵觀音、大紅袍(均為閩南之名茶)…,這茶有解酒之功,如嚼橄欖,舌根微澀,數巡之後,好像越喝越想喝,欲罷不能。喝工夫茶要有工夫,細呷細品,要有設備,要人扶侍,如今亂糟糟的社會,誰有那麼多的工夫?…」
梁實秋愛工夫茶的美味,關於潮汕工夫茶所使用茶器,清朝作家俞蛟《夢廠雜著‧卷時‧潮嘉風月》寫道:「工夫茶,烹治之法,本諸陸羽《茶經》,而器具更為精緻。爐形如截筒,高約一尺二三寸,以細白泥為之。壺出宜興窯者最佳,圓體扁腹,努嘴曲柄,大者可受半升許。杯盤則以花瓷居多,內外寫山水人物,極工致,類非近代物。…」
清代品茗活動的參與者由皇室到民間,由文人雅士到廣泛群眾,凡是愛茶人都可根據自己獨特感受品茶論茶,而多元的發展出事實茶道中對茶器的考究,也從昔日的皇室到民間創製的投入,品茗的原點只重茶的精緻,抽離追求茶文化的肉骨,茶已是自然與人的融合媒介,而茶席帶來的美學抒發與實現,還帶來茶人陶醉忘我帶來的精神愉悅。